早春之后,烟花漫天
早春二月,来的如此突然,如此暖。
从腊月的漫天飞雪中走来。一步一步泥泞着走来。搀扶着大地与天空,喘着气走来。血管与脉络清晰地展示在额头上,拨开头发,抬起头。灰白的天,灰白的地。雪越下越大,血也越涌越上头,踉踉跄跄几下。一身灰白的风衣和礼帽,便随着手杖躺在了地上。
熙熙攘攘。人们从城门进来,从城门出去。有人拿起手杖,看了看又放下。有人则去问这是谁家的亲戚朋友。有人温了一碗酒。有人把身上的雪抚去。有人摸摸礼帽,掸去上面的土。
人们穿着新衣服,开开心心地走来走去。雪大的时候,鞭炮声响了起来。蓦然醒来,走出门,满天繁星,此起彼伏的声响和光芒撕裂夜空。路上也热闹起来。路旁的树上张灯结彩。
扔掉手杖,扔掉风衣,待到太阳升起,天暖了。
围观的人们让出一条大道。春天的朋友们一起走来。
道旁如烟细柳,似锦繁花。